2008年11月22日 星期六

序章

一隻貓,一隻綠色的貓,悄然的窩在站台上,瞅著來來往往的的行人,一個碎步,躍入台大醫院站。
一個老叟,在二二八前夕,走出臺大醫院,天空的陰沉,在紅綠燈前崩潰,淚珠落下,慌亂中尋覓雨傘,妄想得到遮蔽,卻沒有發現,已遺失在那歲月,一把深藍色的傘從後方伸出……..
一個身著黑色外套,白色制服的學生,緩緩踱過教育部前,伸出中指,行人樹搖曳的娑娑聲,嘲笑著,一場鬧劇的上演,學生望著逐漸烏黑的天空,心頭一緊,從書蟲袋拿出一把深藍的傘預備著。
在學校裡,數學證明仍寫黑板上,短短的式子,卻包含了多少學生嘻笑怒罵,在斷頭台刀起刀落的剎那,群起舞鬧。

貓兒甩了一下頭,用掌輕輕的摩擦,滿足的喵了叫一下。夢的列車駛入站,在幽黯的洞穴茍喘,當車門打開,卻凝視面無表情的白目人。
在紀念碑的中心,水的中心,掌印上停留著一雙由青筋,褶紋組成的手,吻合的令人誤以為是剛才印上,老叟仰望著,天空流瀉下的話語,緩緩的繞了一圈,瞥到水面上浮著「我等你」,退了兩步,掉頭就走。
在公園號酸梅湯前,堆著燒餅山,學生的目光停留在蘿蔔餅上,銅板在口袋中作響,似在訴說:「物價上漲,生活也不好過了」,在大步邁開之際,卻發現隔壁的西堤牛排,人群充滿整間餐廳,還有人拿著號碼排呢!
數學證明仍然持續著,優雅地寫下,無盡的恆式,數學在跳躍,數學在歌唱,數學在愚鬧,數學刻印在一張薄薄的紙,證明每一個人的存在價值。

貓兒悄悄跨入白目人群,藏在一張博愛坐之上,夢裡的列車低吼而去,四周暗下,綠色的毛卻隱隱發亮。
走到凱達格蘭大道上,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舉起牌子,老叟想著,一樣的情況,我十七歲的那年新公園的約定,一樣被人群衝散,如果我在快一點到…….
學生路過了重慶南路,十元書店開始叫賣,知識真是廉價,三三兩兩的女學生,吸引了他的目光,天氣還有一點寒意,短裙卻燃起了熱火,台北車站夜晚的人群上上下下,淡水線第二車廂第二個門,高中生無所謂的堅持……
物理的殘骸,被埋葬在考卷裡,學生以鑿刀,構架古典力學的考古,現實生活中,每樣事物都以一條簡單的微分方程解釋,就連運氣也只是可預測的機率波…

貓兒慌了,喵呼~喵呼的叫,到站的嗶嗶聲,喚醒了對人群的恐懼,凝視著進站的人群……
「砰!」劃過天際,一個人跪下…….
台北車站的捷運,摟著隔壁綠衣女孩的學生,車駛過